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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授翻-Destiel] 飞翔~Flight 120

飞翔  Flight 120


by NorthernSparrow


原文连接见01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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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羽轴的“残端”也是有问题的。Dean时不时会注意到它们,那是一排自皮肤表面微微突起的粗壮小块,就在Cas翅膀上原先覆盖着三级飞羽的位置。但整个与三级飞羽有关的事似乎都太过敏感,Dean从未想过要靠近点真正看清楚那些残端。过了五个月直到现在,在Cas恢复的过程中,似乎它们有些已部分闭合了。

“它们有点堵上了,”Mac说着,用放大镜仔细观察着Cas的翅膀那片光秃秃的区域,这会儿Cas正趴在床垫上。“没完全堵死,但也不是完全畅通。老鹰……我得用把小的圆柱形挫刀把每个羽轴都磨开一点。对于鸟类来说这是完全不痛的——羽轴就是个没感觉的组织,就像头发——但每根羽轴它的根部都与骨头相连,要是动到羽轴可能会感觉很怪,那么,准备好?如果疼的话你马上告诉我。”

Cas点点头。Mac小心翼翼地把他那支小锉刀伸进羽轴里。它出奇的深,看着相当怪异,像是他直接就捅进Cas的骨头里去了。Cas缩了一下,大喘一口气。

Mac立刻停下。“疼吗?”他说着,收回锉刀。“也许根本不像鸟类。鸟在那个位置没有神经你却有。我有麻醉药,全麻和局部都有。还有镇静剂,以防万一。”

“它不……疼。”Cas说着,他的呼吸有点重。“只是让我很惊讶。再试一次。”

Dean紧紧地抓住Cas的翅膀,Sarah和Roger在一旁看着。Mac又试探性地用锉刀戳了一下,Cas一声尖叫,他的翅膀在Dean的手里颤动着。

“这弄痛他了,”Dean说,“给他点止痛药。”

“这不痛,”Cas坚持着,但当Mac又试了一次,Cas的翅膀差点从Dean的手里扭脱出来。这一次Cas设法抑制住没叫出声,但Dean能看到他咬紧牙关,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。

“止痛药,医生!”Dean厉声说道,“伤到他了。”

“不,这……没有,”Cas说,但他现在气喘吁吁。

“明明就有,”Dean咆哮着,怒视着他,想着,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昨晚Cas的翅膀老要张开罩着我了。因为,要是我有翅膀该死的它们肯定现在也张开护着他了。“别这么硬顶着好吗,Cas,”Dean对他说道,“你看起来简直像被牙医的电钻活活钻着。”

对Dean这一评论Cas只是瞄了他一眼,眼神游离,Dean知道他说对了。Mac和Sarah互相看了对方一眼,Sarah说:“局部?”

Mac点点头,对Cas建议道:“不如做个局部麻醉?”

但Cas说道:“,不行。”

“Cas……”Dean开始。

“好吧,是的,它很疼,”Cas承认,他扭过头来看着Mac,“但我不能让翅膀麻醉。我必须保持清醒。今晚我必须能听到Sam的声音。不要麻醉。拜托。我必须保持清醒。”

该死。这全是因为Sam。

Mac说:“但我的意思是,我可以只麻醉一只翅膀。就像那时我把你那些钉取出来。你还是可以保持清醒。”

“不,我需要翅膀。”Cas坚持着,“我需要用它来听到Sam。去定位他。”

哦,对了,Dean想起了Cas展开双翅,转着圈。他必须要将两只翅膀都展开。他那有如“雷达反射镜”的方式。

Mac问道:“等等。你要用你的翅膀去干……什么?为什么你需要用到翅膀?你不是靠翅膀来听声音的吧?”

“哦,不。”Cas说,“我是用耳朵来听正常的声音。我是说,我用翅膀来定位祈祷。祈祷就像是无线电波混合在一起,它瞬间也具有非常微小的天堂之力——这是因为信念。这个力量太过微弱,对任何东西都不起作用,但翅膀能帮我把它分离出来。如果我同时使用双翼就能更好地确定它的位置。”

“等等……”Mac说着,他的脸上浮现出相当着迷的神色,“你能用翅膀定位祈祷者?那就是说翅膀就像是抛物面反射器,那样——”

羽毛,”Dean打断了他的话,“羽毛啊,医生。钛合金。环氧树脂。还记得吗?”

“喔,对。”Mac叹了口气,“对。那么……让我想想。老鹰,你能跳过一晚吗?我理解找到Sam很重要,但让这只翅膀能治好也很重要,对吧?你能停一晚不去听Sam?或者,要不我们推迟到周末再做,这样我可以在白天完成?”

“我不想冒险,”Cas说,“Sam他……我有点担心。他昨晚缩短了祈祷的时间。我不想冒险错过一个晚上。而且我们也不能等到周末,我们得马上出发去找他。”

于是他们只能不靠止痛药继续进行。起初Cas坚持表示疼痛“并不太严重”,但很快Dean只得抽出他的皮带让Cas能咬着它。

到头来,Cas的双手紧紧地绞住Dean的前臂,这让Dean无法克制,脸上的肌肉一直跟着抽搐,Cas的翅膀抖得那么厉害,Roger,Sarah和Dean全得帮着把它压住。

“该死的,老鹰,我真是太抱歉了,”Mac相当懊恼,在他用那把可怕的小锉刀磨着羽轴的间隙停了下来,说道,“我不知道这会让你那么痛苦。我也不知道你现在不能用任何麻醉剂。”

“我也不知道,”Cas说着,气喘吁吁,“没办法。”

“你要休息一下吗,那么——”

Cas摇摇头,用他那嘶哑的声音说道:“把它做完。”

 

△△△

 

最终,最糟糕的部分终于结束了。下一步是把钛合金针粘进羽毛里,它们全都摆放在桌子上。Mac和Roger就等着一旦搞清了需要预留出多长的针才可恰到好处地插进Cas的羽根,就可着手进行了。这一过程相对较快(也给了Cas一点时间来恢复),很快他们就真的把第一根三级飞羽粘回了Cas的翅膀上。

Dean真是如释重负,(Cas也是,毫无疑问),这个部分完全不痛,结果Cas很快就伸长了脖子扭过头去想要看个究竟,正好看见Mac在钛合金针的边缘小心地点了少量“钛环氧树脂”。然后Mac让Cas收拢翅膀,这样他就可以确定翅膀合拢时羽毛所需要的准确角度。Dean,Sarah,Roger,还有Cas本人全都注视着,被吸引着,盯着Mac把它仔细地放到恰当的位置,然后小心翼翼地捏着它好几分钟,等着环氧树脂固化。

Mac放开那根羽毛。它纹丝未动。

Mac让Cas小心地展开翅膀,Cas照做了,当翅膀开始张开时,那根三级飞羽跟着恰到好处地展开,随着它下面的那根二级飞羽,就叠在它上头。很快翅膀完全展开了,那根三级飞羽就悬在空中,位置完美。一根三级飞羽的羽毛。就在Cas的左翼上。

所有人都盯着它。(包括Cas。)

一根三级飞羽在Cas的左翼上。

当然了,它有点短,而且Dean可以看到钛合金针固定的位置有着奇怪的金属反光。它并不完美。但它是一根三级飞羽。就在Cas的左翼上。

“你觉得怎样,Castiel?”Mac平静地问道,“它感觉如何?你确实想要其它的吗?”

“是的,拜托了,医生。”Cas立刻回答。他像是没法把他的眼睛从那根三级飞羽上挪开。“求你。是的。拜托了。”他伸出手,从他的翅膀下面非常小心地轻轻触摸着那根羽毛的背面,当Cas碰到那根三级飞羽的时候,Dean(他这会儿正握着翅膀)感到在他手里整个翅膀全都有点蓬松松的。他低下头,发现所有的小羽毛突然全都蓬起来了。

Dean咧嘴一小,抚摸着Cas的小翼羽,小翼羽随即紧紧地揪住他的手。

Mac冲着翅膀皱起眉头,说道:“老鹰,你的好多小羽毛全都突然竖起来了。这是不好的意思吗?”

“是很好。”Dean说。

“但这是什么意思,表示他很冷,或——”

“是很好,”Dean说。“它表示,把剩下的三级飞羽都装上去。”

“对-呵,”Mac说着,匆匆在Cas和Dean间来回打量了一会儿。“羽毛蓬起来表示好。记住了。那我就谨慎地不多问你为什么会知道了。第二根三级飞羽,Roger!”



_________

碎碎念:

牙医的电钻,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。

前一段时间和两个亲友饭,正好说起各自牙医经验,纷纷表示,就算医生很帅很温柔(我表妹的医生甚至在她耳边唱歌)但根本没用,对牙医的恐惧和疼痛是额……最惨的回忆。

北麻和二世笔下的卡,总是隐忍派。有人说无法想象卡哭的声音,我倒是有翻到类似的,但仍是压抑自己的成分多。卡太多时候都不会表露自己。


后半段相对轻松,丁简直人生赢家,哼,你就得瑟,就你知道羽毛蓬蓬是表示啥对吧?(MAC若有所思)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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